更衣室的灯光有些刺眼,汗水混合着松木香的地板气味在空气中弥漫。72岁的格雷格·波波维奇摘下眼镜,用战术板擦掉刚才画的最后一个战术跑位,突然用力将板子拍在长凳上——"砰!"
"听着,小伙子们,这不是马刺队的训练馆。但我要你们记住,篮球从不会因为地板的颜色改变它的本质。"
美国队助教科尔后来回忆说,当时他看到几个年轻球员不自觉地挺直了脊背。波波维奇踱步到更衣室中央,战术笔在他指间转了个漂亮的弧线。
"有人说世界杯压力太大?"老帅突然笑出声,"1992年我执教波莫纳学院时,球员们要自己洗队服。现在你们有专机、理疗师和定制战靴——所以告诉我,到底谁更该害怕?"
数据分析师后来统计,当波波维奇说到"定制战靴"时,塔图姆下意识看了眼自己左脚鞋跟处女儿的名字缩写。
老帅突然拿起某位球员喝剩的咖啡,在众人错愕中将液体倒在地板上。"看清楚了,这滩咖啡永远变不回杯子里的形状。但如果我们12个人能像这陶瓷杯一样——"他用力敲击杯身发出清脆声响,"那就没人能打碎我们。"
杜兰特在赛后采访承认,这个即兴比喻比任何战术讲解都令人印象深刻。
演讲尾声,波波维奇突然从西装内袋掏出皱巴巴的纸条:"这是我孙子写的,他说'爷爷的球队肯定能赢,因为他们有世界上最好的厨师'。"更衣室爆发出笑声,老帅却突然严肃:"所以别让一个8岁孩子看穿你们的不自信。"
次日对阵法国队的比赛中,美国队第三节打出了27-6的冲击波,其中11分来自快攻得分——这正是波波维奇在纸条桥段后强调的"像给家人做饭那样传递篮球"。